旧罪之影 第八、九、十章【盾铁，PG-13】
第八章
Steven知道为了对方的健康，自己本该阻止Tony莽撞的计划。但Tony有时候就是有那么一种能力能干成自己想干的任何事儿。总之，Steven也不知他是怎么办到的，结果事情居然还真就成了。
于是他现在正站在复仇者大厦顶楼十数层生活区的厨房里盯着汤锅发呆，脑袋里还恍惚着自己原本结结巴巴的劝阻行为怎么居然变成了协同逃跑，而且他们真的拉上了Banner。实际上当他在Tony的威逼利诱之下找到Dr.Banner的当儿，他正和Natasha吃着Barton买来的芝士蛋糕。抱着一线希望的Steven原本还指望着Natasha会阻止Tony，结果在得知了Tony的计划后Natasha和Clint非但没有站出来阻止反而还掺和了进来，不知道用什么借口他们拿到了一架飞行器的飞行权，在Nick好的那只眼睛的眼皮子底下把只能动一只胳膊的Tony神奇的运到了大厦，连一根毛都没少。
而Steven在Clint的指示下负责摆平Agent Coulson，Steven当然对此行为表示了抗议，但当Barton严肃的按着他的肩膀用一种做军事命令的口气说“队长，我们所要做的事关系到一个对国家付出良多的英雄内心的渴望。这事可能并不被世人所理解。但它是正义的，我们有着崇高的理想和伟大的目标。尽管如此艰难，为此我们之中必须得有人做些不那么光明的事情，我们希望你去做这事儿是因为我们都深知你的坚定和勇敢，Coulson不会为这事责怪你的，请一定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
Steven真不知道Barton是怎么做到把“Tony想偷溜出去为了好玩儿于是我们决定配合他但我们一出现Coulson就铁定知道啦只能队长你去了脑残粉什么的大家都懂的就算露馅Coulson也不好意思对你发火嘛~所以这事儿只有你能成于是开干吧队长！”说的这么义正言辞。
他暗地里思量要是所有坏人都有Barton探员的口才，只怕这世界得危险个好几倍。
不过总而言之，就在大家的鼎力合作之下Tony的逃跑计划就这么成功了，还挟带了复仇者全员回了大厦。
而此时Steven站在这里给他搞些食物，Banner说Tony目前还不能食用固体食物，于是Steven只能给他煮一些杂菜汤。汤发出淡淡的香气，Steven把锅盖合上端起来。环顾四周，大厦还和他们接到任务离开的那刻一模一样，为此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JARVIS，Tony现在醒着吗？”Steven找到厨房的一个内置摄像头的位置询问道。
“先生正在接受Dr.Banner安排的身体检查，是的，Mr，Rogers，先生现在醒着。”JARVIS有礼的说着。
Steven想了想“如果Tony的检查结束了，你能通知我一声吗？我可以把汤带给他。”
Jarvis沉默了一会儿，Steven不知道他是否正向Tony请示这事儿，然后他开口了“是的，Mr.Rogers，当先生的检查结束后我会通知您。”
“那太感谢了Jarvis。”Steven找了个大碗把汤盛进去，衷心的期望等Tony结束它刚好能达到温热适口的状态。
“很好，很好。各项数值都还算稳定，虽然算不上好但起码稳定。没有感染，伤口也没有开裂，过几个小时再给你换一次药就行。Tony，你真的得庆幸我们都是专业人士。不是每一次你瞎胡闹的时候都能碰上这么好的队友的。”Banner伸手把Tony的衣服睡衣拉好，这家伙一回大厦就嚷嚷着要把病号服脱下来，为此Banner在他的衣橱里翻了半天才找到一件轻便柔软的睡衣给他换上了。为此Tony嘟囔了半天，但Banner决定无视他。
毕竟帮他把一个得知消息后神经紧张的要死差点没从公司冲过来咬死他的Pepper安抚完毕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为了这事就算考虑到Hulk的存在Tony也必须得给他发个和平奖。所以不考虑Bruce如今能算是他私人医生的身份，Tony也必须得乖乖听他的。
说真的，Tony·Stark乖乖听话的状况如此之少，甚至Bruce都忍不住开始自豪了起来。
他们从神盾偷渡Tony的同时还带了一些急用的医疗器具过来，此时Banner正往架子上挂配好了药剂瓶，插好导管排出空气，他坐到床沿轻柔的拍了拍Tony“把手给我。”
Tony趴在几个柔软的枕头上打瞌睡，闻言把左手搁在了Banner腿上任他插入针头，脸上还是一副困得不行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
Banner注意到他原本修剪的精致整齐的小胡子因为其主人多日的忽视而变得有些乱糟糟的“Tony，我知道你很累了。但我有些事得和你说，能为我保持一会儿清醒吗？”
闻言Tony努力的睁大眼睛让自己醒过来，他有些疑惑的看向Banner。
在他们整个的偷渡逃跑过程中Tony都醒着，而在回到大厦后的几个小时里Tony也没有睡过，Bruce知道对于他来说此刻还要保证清醒是非常困难的，但他必须得和Tony说这事儿，Bruce想着有些忐忑的按着手指。
“你的伤很严重Tony，为了让你好受些，之前医生一直在给你用药物镇痛。一般来说这是非常正常的，在外伤手术结束后大部分情况下医生都会给患者采用药物镇痛。但你的情况有些特殊，Tony，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的......”
“易成瘾体质？早就发现了。”Tony打断了Bruce的话，话题的严肃性让他暂时摆脱了睡意的控制。
“一般来说术后给予的麻醉镇痛药不会让人成瘾，而且成瘾体质也是比较心理学的课题，原本我们给你采用的也是小剂量止痛。但你的伤口太严重，而且你对这类药物原本就已经产生了一定的抗药性。Clint说你被疼醒了过来，几个护士压着你才没让你把伤口给弄裂了。于是我们决定加大药剂量，以免你疼痛过度产生休克反应，或者更糟的是在挣扎过程中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那么在几个注射期下来，再考虑到你对这类药物的易成瘾状态，我们目前面临的情况就有些尴尬了。”
“这就是为什么一般我宁肯喝酒喝到昏迷也不肯碰那些该死的东西，但这次看来我没有选择了是吗？”Tony苦笑了一下“那么直说吧Bruce，就算躺着我也是能动脑子的。”
“所以你早就知道这事儿了？”
“哦，当然。”Tony撇了撇嘴“不然我干嘛嚷嚷着要回来，可不想让Furry看着我在床上滚来滚去或者像条死鱼似的躺那儿翻白眼。与大众一贯认为的不同，其实我还是挺讨厌出丑的。”
“被疼痛折磨之下的生理性反应无论如何也算不上出丑，Tony。”Bruce温柔的训斥他“但我明白你的感受，所以我才由着你胡闹。”
Tony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所以Natasha他们其实也知道？”
“Clint发现你的异状后告知了Natasha，她看了你的病例报告后立刻通知了Coulson。我们都很担心万一临界点到了而你还未完全恢复清醒该怎么办。但好在你总是知道该怎么叫我们省心，现在只希望你能熬过接下来的恢复时间，特别是考虑到大量失血后你的心脏问题，这可不会是一段舒服的日子。”Bruce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犯不着对困境发愁’*，Bruce，”Tony无视了Bruce话里的玩笑和担心，他眯着眼睛轻轻的说道“‘他们不会理会我们’。而我总能熬过所有的日子，不管那有多坏。”
然后渐渐的他闭上了眼睛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Bruce知道他正在抓住这最后一段时间的无痛睡眠机会尽量休息保存体力，于是Bruce不再去打扰他。
JARVIS在Tony睡着后调节了温度，使Tony即使不用盖毯子也足够温暖，窗户也被自动遮光处理了。
Bruce知道JARVIS也想让Tony尽量舒服些，在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JARVIS不停的尝试着联系所有复仇者队员以掌握Tony的状况，在得知情况后Jarvis做出了Tony可能会需要回到大厦的预判，并在Tony向他证实后立刻着手准备Tony所需要的大型医疗器械、药物和备用品。
不得不说Tony真的给自己造了个贴心的管家，不仅如此还是个性格周全体贴却有些固执的管家。想到这里Bruce有些哑然的摇了摇头，只希望Jarvis没因为Tony的状况降低Steven的权限等级。否则被Tony知道的话估计又要和Jarvis吵没营养的架了。
未来一段时间可以想见的，大家都不会好过。对于Tony的身体状况Bruce只能做他所能做的，而他除了抽自己一管血让Tony也变成一个怪物这种伪命题之外，其帮助范围乏善可陈。
但他知道Tony还有些没说出的话，他不能够开口请求但自己却可以帮他做的。
虽然这种帮助对Tony并不好，但考虑到其实Steven在这里也无法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帮助——考虑到Steven如今面对Tony有些尴尬的态度和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医学系出身的学生。或者更有可能的是：他们除了一个不合作的病人外还要留心一个因为看到好友被疼痛折磨而自我唾弃的美国队长。比起来Bruce简直不能说哪个更糟。
他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卧室“JARVIS，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请说，Dr.Banner。”
“我需要你告知队长，Tony已经睡着了。然后能告诉我现在Romanoff在哪里吗？我需要她的帮助。”
“已告知队长先生正处于睡眠状态，Miss Romanoff正位于生活区在向大厨房走去。”
“帮我叫住她”Bruce立刻说“连进她的通讯器，我得和她说话。”
“好的，Dr.Banner。”
“Bruce，有什么状况发生？”Natasha的声音从内耳通讯器里传了过来，Bruce松了口气“Natasha，你现在身边有人吗？我需要私底下向你询问些事情。”
“稍等一下”Natasha似乎往什么地方走了一段而后回答道“我看到队长坐在厨房外头，好吧。他现在肯定听不到了，就算有四倍听力也一样。你想知道什么？”
Bruce笑了笑“你知道有什么任务在咱们都脱不开身的情况下必须队长去解决，还能花掉他起码半个月以上的时间吗？”他说着几乎可以想象到Natasha此刻脸上瞬间露出的若有所思的表情。
“正好有一个，Doctor。”Natasha很快的理解了他的意思，她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语气说着“非常麻烦的任务，设计到大量的窃听和监视。我们目前得知的信息很少，而且目标人物得在几个国家间进行一次长途旅行，真的是非常耗时。可惜我和Barton都抽不出身，幸好我们有美国队长在，不是吗？我正准备去向他说明这次任务。”
多么聪慧的女士啊，Bruce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幸亏我们有美国队长在，不然我们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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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不是我原创的，是普鲁塔克说的，原句是：“犯不着对困境发愁,它们不会理会我们的愤怒。”我给改了一下，不然放在这里就显得有些奇怪了，注明一下。
第九章
八周的时间，Steve才完成任务回到纽约。期间他在跟踪监视过程中发现他的目标人物是个三面间谍，一个狡诈而贪婪的试图拿多方好处的小人。
在阻止了对方把一份名单卖给某个基地人员后Steve终于得以结束任务。
其实他有些明白Natasha为何要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也知道其实这并没有困难到必须自己才能完成。
但他还是接下了，在军人遵守命令的天性下他也能感觉到Natasha这么做是为了Tony，但他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
这让他有些忧心，但这不代表当他提着行李袋回到大厦时心情不是开心的。特别是当他看到Tony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等待他的时候，这种轻松稳定的喜悦达到了最高点。
“哈，看看是谁要承包下接下来一周的食物供给。”Tony带着副墨镜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朝着Steve咧嘴笑，他的小胡子骄傲的翘的很高。
“Tony，你好了！”Steve扔下了行李袋给了他一个拥抱，有些手足无措甚至可以说是惊讶而羞涩的，Tony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回抱过去，最后示意性的拍了拍Steve的肩膀“哇哦，”他不知所措的笑了几声“一般来说不是应该我对你来个欢迎的拥抱吗？怎么居然反过来了。”
“因为他知道你给他搞了个盛大的回归PATRY，于是我们的好队长决定用拥抱勒死你作为感激的方式？”Clint的声音从Tony身后传了过来，Steve几乎是立刻松开了手后退了几步“嘿，Barton。”他朝Clint好脾气的笑了笑。
“八个礼拜，队长。你知道铁罐儿是从第几天开始变得不可理喻的嘛？第一天！现在你终于回来了，我终于可以回去享受充实而忙碌的工作了——哇哦谁想到居然真有一天我居然也会变成个工作狂？嗯，所以说人总是要成熟的，否则上天就会派下一个喋喋不休的坏脾气队友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烦着你直到把你逼疯为止。”
“Eh......”还不等Steve从惊讶和尴尬里脱身，Tony已经瞬间进入了战斗姿态激烈的和Clint陷入了唇枪舌战之中。
“不说你对自己的自我评价搞笑到了LOKI都要甘拜下风的程度，我还真不知道你居然还记数？那麻烦某个会记数的天才告诉我是哪个家伙吃掉了队长给我留的汤？‘JARVIS，等Tony醒来后把这汤热一热让他喝下去’这句话你是有哪个字听不懂？你确定自己是叫HAWKEYE而不是HARDHEAR没错？”
“既不押韵又不好笑，Stark式幽默什么时候等级下降到这个地步了？而且你那会儿连口水都喝不进去难道你是什么时候发明出了时间停住储存器还是你什么时候进化到能喝馊的东西了？而且一碗汤而已你居然真的记恨了我一个多月！不就是碗汤，多少次我都和你说了能赔给你但你啥反应......”
“我啥反应？你煮的东西JARVIS都没办法下嘴你还敢叫我吃？”
“先生，我必须要申明我是无法进行进食的动作的。”Jarvis对他们的争吵反应非常平静。
在JARVIS说话的下一刻Tony似乎把嗓子眼儿里本来要冒出来的对Clint的进一步嘲笑攻击吞进了肚子里。他一下子铁青了脸色不再说话，Clint有些不安的看着他“好了，铁罐。你还在生气吗？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还不等他说完Tony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你要回神盾去了？”
“......”Clint有些反应不及的点了点头。
“那好，祝你工作愉快新任工作狂，咱们终于能结束这段相看两相厌的时光了。”Tony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向Steve点了点头“来吧队长，咱们可真说的上是好些日子没见，等你把东西放好我有些新玩意儿给你瞧呢。我在训练室等你。”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Steve有些慌乱，他点了点头目视着Tony离开“所以，”他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没有因为Tony突然的情绪变化而显得惊慌失措“Tony的伤还好吗？”
“还行。”Barton明显还没回过神来，顺口就一句话溜了出来“虽然前面半个月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但好在他熬过来了。”话刚出口他立刻反应到自己说了什么，一瞬间懊恼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好过，Tony的情况很严重吗？”Steve察觉到了对方话里透露出的信息，并且没有如Clint期望的那样让事情过去，当然了他在想什么哪？那可是美国队长，他从不让什么事情‘就此过去’的好吗！
在悲惨的意识到说错话的悲剧后Barton磕磕绊绊的试图挽回局势“外伤总是让人不舒服的嘛，而且Stark那个脾气你知道的，他一痛就开始发火朝着大家嚷嚷，不过那情况没延续多久你就放心吧队长。”因为很快他就被伤口折磨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躺那儿直哼哼了。Barton把这后半句掐死在了肚子里，那状况他看了都难受的不行，完全可以想象到队长在得知了当时的状况后是什么反应，所以说Natasha把队长支开的行为简直太明智了。
面对着美国队长依旧怀疑的眼神，鹰眼在自己撑不住把一切抖露出来之前逃跑似的摆手离开了大厦，而不知晓这些事的Tony正坐在训练室的地板上等待着Steve Rogers的到来。
虽然伤口还未完全愈合，甚至连大幅度行动都会产生伤害。但坚持着只要能下地走路就不想被当做伤员对待的Tony Stark在半个月前保证一定能够照顾好自己后把一个依旧忧心忡忡的Banner赶到了瑞士去参加他的会议，然后捧着咖啡杯一头扎进了实验室，他调出了之前给队长设计的能量盾模型和鹰眼的新箭头设计图预备开始享受久违了的单人工作时间。
但谁知道Banner身在千里之外居然还没忘记一个电话把Barton召唤到了大厦烦他，Tony给他搞的新箭头在某种程度上取悦了Barton，但这很明显还没有高过Banner对他的嘱托和Natasha得知此事后对他的威胁会对他产生人身危机的恐惧感。
于是在委婉的劝说宣告无效之后，Barton开始了对Tony惨无人道的骚扰行为。他故意破坏工作室的安全系统，扔掉了咖啡机，把Tony柜子里的咖啡存货全倒进了马桶里，他找到了Tony一切外卖电话的保存备份然后删掉了他们，并抓紧一切时间恐吓威胁嘲笑Tony有畏床症——畏床症！多稀罕！他居然还给医学界编出了个新名词。
这一切开始的时候Tony用‘哦你真是个小白痴但是我就是这么宽宏大量所以我决定成熟的无视你’的态度试图忽视Barton，但当Barton的行动愈演愈烈且Tony惊讶的发现Jarvis也参与其中之后他真的生气了。
他怒气冲冲地质问了Jarvis却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在我无法也不会去违背您的任何命令的前提下我的确在某些方面协助了Barton先生，如果您希望禁止这种绕开间接逻辑命令的行为请下直接命令修补这个漏洞，之后我就将停止这种行为。进行这种行为的原因是我被造出来的首要任务是为了照顾您的生活起居和生命安全，先生。次要才是协助您的工作研究和帮助所有复仇者。我的一切行为都是基于您的直接命令之下，但您对身体的忽视态度已经直接威胁到了我的首要核心任务。”
听了这机器版本的“我很担心你的身体，为此我可以去做原本做不到的事情。”的宣言，Tony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他从未将Jarvis看做一个单纯的机器，在他心中Jarvis是要比任何人类更亲近的家人一般的存在。虽然他后来又认识了Rhodey和Pepper，但这并没有减少Jarvis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他并没有限制Jarvis的自我学习能力，只要不违背基本定律，Jarvis可以说是自我升级权限最大的人工智能。如今他无法说出在他的鼓励之下Jarvis发展出的个人性格，那些对他的关心和为此采取的行动是一种‘系统漏洞’。那太残忍了，无论是对他们两个的哪一个而言，都太残忍了。
但他又没有办法不生气，他真的很生气，真的。他只是想让一切回归到这一切还未发生的时候，在工作之中他可以完全忘掉对Steve该死的暗恋情绪和病痛之中表现出的那些虚弱的丢人状态而只注意于那些他可以做的事，那些他可以做的好的不会搞砸了的事。
而Barton却让这种寄托显得如此困难，甚至就算他逃到了实验室并成功的把Barton锁在了门外，看着那些冰冷的零件和图纸他也没有办法进入状态，该死的画面和念头一个个跳到他脑子里折磨的他根本没办法用心工作，尝试逃避痛苦的方法就这么轻易的被打得个粉碎。
Tony想起自己曾对Steve说过，如果有一个人伤害了他那么那个人就是他自己。但有些话他没有说出口，那就是正是他自己给了别人伤害他的权利。他给了Steve一把刀，而Steve则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这把刀插进了他的心口。
但这一切确实与Steve无关，Tony所说的话并非谎言。
他并不责怪Steve当时的态度，特别是在知道了对方如此无辜的如今。但这些了然和谅解无法掩盖Tony曾经，或者说延续至今的痛苦。内心的伤痕怎会因为苍白的语言安抚而消失？
如果要愈合，那只有依靠时间的力量——那真的得非常、非常多的时间。
其实这一切简单的一目了然，Steve从未表现出对他有更深层次的好感。甚至在Steve向他大发雷霆的时候，纵然看出对方明显的异样也好，都无法掩盖Tony那一瞬间的轻松，这就像是等到了终于落地的第二只靴子，一把悬在头上未落下的尖刀。Tony一直对此保持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可怕预想，而Steve的行为不过就是证明了Tony如此正确罢了。
但现实是，Tony此刻宁可Steve真的痛恨他。那他就不用面对一个为了弥补过失而竭尽全力的队长了，Tony可以赌上自己未来学家的名头去猜测和判定好队长未来会采取的动作，他一定会一万次的对自己的行为表示歉意，试图在行为上弥补和帮助Tony，做一切可以做的事情让Tony好受些。但其实他做不到，没有人可以做得到，甚至Tony自己。
这些自厌自卑的想法本不该是他会有的，但他们就是该死的不肯走。
这些该死的念头徘徊不去，Tony对此难以忍受到了极点。如果不是确定了自己身上没有任何的法术影响，Tony真以为Amora开始对自己下手了。但确定自己并没被控制的结果就是这种无法自控的怒火愈演愈烈，无能为力感就像一条饥饿的巨蛇盘旋着要把他整个人吞进去。
而现在他却发现自己的A.I管家也不那么受控了，他对JARVIS暗地里协助Barton的行为怒火中烧却又毫无办法或者说不能作为，为此Tony真的差点气炸了，真正字面意义上的。于是他选择对Jarvis采取无视态度，虽然这种行为非常的幼稚但Tony就是能觉得好受些。
而面对Barton，Tony则本着睚眦必报的观念把所有工作全撒手丢到一边，全心全意的对Barton进行各种惨无人道的恶作剧，并在成功后跳出来用幸灾乐祸的词汇刻薄的嘲笑对方。
半个多月下来，这两人在相互盯梢打游击战方面把对方都折磨的够呛。
总而言之，在得知了Steve终于要回来这一消息之后，两个有些厌倦了这种无聊的游戏的成年人都松了口气。
第十章
在Tony给Steve介绍了模拟作战下场景配合训练者自动变化的新训练系统后，Steve忍不住下场试了试，新的训练室配置在敏捷度和杀伤性方面比原先的进步了好几个档次，而且还能够就场上人员的弱点进行战术式集中攻击。
把盾飞击出敲断了对着他发出冲击波的悬挂式发射器，Steve一个翻滚接住盾牌将几道脉冲波反射击中两边的热追踪导弹发射装置。
Tony叫停了攻击，他颇为自豪的站在观察室里透过防护玻璃朝着Steve炫耀的扬起了嘴角。
“这太棒了Tony。”Steve满身是汗，他兴冲冲的拎着盾牌走了出来。
“啊哈，棒？这个字简直不能将我的天才形容出万一，但队长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棒。”Tony背着手沾沾自喜，他胸口的反应堆隔着灰色的汗衫发出幽幽蓝光。
“你确定？”Steve和他开玩笑“这系统确实不错，不过在双人对战方面就不见得这么好了吧。要不你和我下场练练？”
Tony的笑容一瞬间僵硬，他不自然的换上了微笑“我也挺想的，队长，真的。但我最近在被关禁闭，我现在不应该......我看看......”他装模作样的拿出了手机翻找到了那封邮件然后大声念了出来“‘不准离开大厦也不准靠近你那该死的装甲室一百米之内，不准让JARVIS骗我，我在它那儿有得知你行程的最高权限，Tony，要是你敢改我的权限我会知道的，那你就等着好看吧！’”他尖着嗓子模仿Pepper说话，他脸上那生不如死的表情配上尖锐的嗓音让Steve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Pepper才不是那个声音，你学的太烂了Tony。”
Steve的笑容那么好，刚刚运动后的他显得热气腾腾而且汗淋淋的。Tony努力阻止自己意图靠的更近的动作让自己显得自然些，许久未见并没有让Tony对Steve的渴望减少丝毫，但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也知道该说什么。为了让Steve好过一些他会去做一些事的，哪怕这可能会让他痛苦，但这无所谓，反正大家都知道他是没有心的不是吗？没有心的人又怎么会心痛？
“管他的。”把一些思维甩到一边，Tony专注于眼下轻松的话题，他磨着牙齿哼哼“我正在被关禁闭呢，我有权不可理喻。而且显然Pepper忘了我的装甲室也在复仇者楼层之内而这二者的距离绝对包涵在100米之中，她下的两项命令根本就是自相违背的，这充分表现了我完全有理由无视她的话。而我还在这里纯粹是因为我就是那么一个尊重女性的人，Tony Stark——尊重女性的代名词。”他说着摆着手在空中画出一道直线。
“好吧好吧。”Steve包容了他的胡说八道“那么不要装甲怎么样？”Steve建议道“不要那些作战系统配合，我也不用盾，就你和我，下场练练手如何？”
Tony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消失了，Steve立刻想起自己曾说过的话，这无异于在心里给了自己一拳，他立刻尝试弥补“我不是那个意思Tony，我、我就是想......”
“和那个无关，队长。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扔掉。”Tony镇静的打断了Steve的话，只想把对方此时脸上被踢了一脚的可怜表情消除掉。
他深呼吸一口气“倒是很想和你练手，只是这不巧也在Pepper给我的禁止名单里，就在不准碰任何酒精包括酒心巧克力的上面或下面：不准进行任何高难度动作。我深信和一个比健美冠军更胜一筹的美国队长打拳击绝对在‘高难度动作’之中。 说起来Pepper到底是对酒心巧克力有什么意见，它很美味的好嘛？”
但他的玩笑并没有引开Steve的注意，对方脸上挂上了焦急的关心神色“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吗？那你应该多休息的Tony，你做的这些......”他朝着训练室挥了挥手“会耗费你太多精神。”
如果说Steve的关心没有让Tony的内心一阵温暖，那这自欺欺人的谎话假的只怕都谎言之神不会原谅他，但他也深知Steve对他的关心并不是出自于自己所渴望的那种感情。当然不是说Steve不是认真的，他绝对是认真的担心Tony的身体并为之坐立难安，因为他就是这么真诚的一个人。但他的担心和关怀这些感情的出发点只是友情，这很好，但这......还不够。
为自己的贪婪感到自厌的Tony暗自叹了口气，他振作起来拍了拍Steve的肩膀“放心吧大兵。只是我们普通人类可没有你的四倍恢复力，但我很快就会全好的。实际上我已经全好了，就是一群鸡妈妈追着不肯相信。”
Steve很明显并不相信他的话，但他决定不让Steve就此追究下去“一会儿我们有个盛大的欢迎晚会。欢迎你的晚会，当然。有香槟，CD和汉堡，都是我喜欢的东西，问题是全在我的禁止清单上，你说Pepper会让我喝一口威士忌么或者我偷偷的来一口她会知道吗？”他犹豫着权衡了一会儿然后果断的决定放弃那个疯狂的计划“算了代价太高了忘了那个。总之现在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如何？Thor的那个气象学小女友会带着许多漂亮姑娘一起来，相信我，这一定会很好玩儿的。”
他一边说一边往楼梯走去“我去换身衣服，一会儿见。”
干得好啊士兵，Steve无力的对自己说，如此不识时务之下成功的把一个开心的Tony吓得落荒而逃了。
懊恼的抓了抓头发，Steve看向穿衣镜里的自己，有些不适应的拉了拉衬衫的领口，他盯着自己蓝色的眼睛意图寻找一个答案，一个可以和Tony恢复到以往关系的答案。他不想让Tony难过，真的。但气氛总是太好，他总是忍不住想更亲近Tony一些，但每次试图靠近的动作却总会引起一些会伤害对方的话题，从而将对方推得更远，这使他感觉无比挫败。
而他又能责怪谁呢？这一切归根究底不正是因他而起的嘛？只是他在他和Tony的关系之间划下了一道伤痕，那么他就有责任要去弥补它。如今他所能依靠的也只有Tony还愿意与他保持友好，虽然Steve可以看得出Tony微笑下的迟疑和退缩，但他愿意或者说试图对自己表现的好像这一切都未发生过一样，他装出轻松的态度提出搞笑的话题试图热络气氛，不停的叨咕着找寻一个离Steve远些又不会失礼引起注意的借口。
这让Steve恨不得堵住Tony和他说个明白，告诉他自己有多迫切再一次得到他的友情，让他知道如果能让时光能够倒退到一切还未发生之时的话自己愿意做任何事情。
但他知道自己会得到什么：Tony会试图扯开话题，他不会让Steve说完，他会告诉Steve这一切不是他的错，他会更努力的装出一切都好的样子让Steve安心让Steve以为两人间的生疏只是一种错觉。
他要的不是这个，不是Tony更加为难自己去迎合Steve让他好受些。事情不该是这样，应该是Steve努力让Tony相信自己而不是反过来。
为此再怎么难以忍受他也会克制，他会配合Tony所有的玩笑反正Tony一直是个笑话高手，他会在Tony需要帮助的任何时候陪伴他面对难题，他会去了解Tony喜欢的东西，照顾对方，做一个朋友该做的任何事情。
这些是他该做的，而他会去做。
一开始Steve只是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像一个朋友该做的，尽力去照顾Tony。
他先是摸清楚了，很困难的但还是摸清楚了在没有紧急任务的情况下Tony什么时候会陷入工作状态忘记吃饭，算准时间给Tony或Tony和Bruce准备些他们会喜欢的食物并不困难，而Tony也并没有对他深更半夜给他送食物的行为显得尴尬不快，只有在一开始的时候Tony好奇的问他这么晚起来煮东西难道不会累吗？对此他诚恳的自己其实并不需要那么多的睡眠。
反正平常也是打沙包打发时间。Steve偷偷的这么想着，愉快的看着Tony一边往嘴里塞意大利面一边翻着白眼嘟哝他的超级士兵体质。
实际上就像Bruce曾经说过的，Tony并没有工作时间不吃东西的习惯，他只是在忙碌时根本想不到去吃东西，而且在这之前也根本不会有人关心他是否需要每6个小时进食一次。当然倒不是说Pepper和Jarvis没有试图去改变这种情况或者不关心他，只是JARVIS无法违背Tony对他下的命令而Pepper可没有杀伤性巨大的“你必须怎么怎么”的眼神，而她对Tony无辜的闪着光的请求眼神一点办法都没有。Tony又热爱锁上实验室大门音乐开的震天响把所有人关在外面并对其抗议怒吼完全无视。
撇开这些Potts小姐抱怨连天的旧事，就Tony来说，他表示自己非常懂得享受美食，他热爱食物，所有的......好吧除了绿叶植物，Tony恨绿叶植物。“可尝够了该死的叶子汁。”他把脑袋埋在咖啡杯里小声的抱怨着，喝了一大口后然后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对于饮料的选择方面，Steve对Tony对咖啡的执着略有微词。过度汲取咖啡因对身体会有损伤，他不知道为什么Tony会坚持认定自己的身体里流淌的都是咖啡和酒精，这种奇怪的修辞手法听起来可不好，暗示着大量的熬夜、酗酒、不规律饮食。
但Tony可不管这些，而Steve也不敢就此发表意见，这倒不是因为之前的阴影......好吧有一些关系在里头，但大部分原因不是。
主要是因为Clint，在把Tony一柜子的咖啡全冲掉之后，他遭到了惨无人道的打击报复。
倒也不是说现在Tony还有把Clint整的多惨，起码在Steve和Bruce回来阻止他之后就没有了。只是不知怎么地，Clint接到了一个原本就不该他负责的卧底调查任务，而与他搭档的Morse探员是个美丽的金发生物学家，在对付那个该死的武器专家的过程之中，Morse探员似乎觉得两人之间发生了些什么化学反应。
Clint挺喜欢这个姑娘，她格斗技巧超群而且非常擅长跟踪和反侦察，聪明漂亮专业领域上也是顶尖的。但他并不是那种......喜欢对方。只是在暧昧不明的状态下如果贸然开口拒绝才叫一个尴尬，当他们收拾了那个不开眼的BOSS回到神盾后，Clint在忍受了Phil和Natasha好几天若有所思的眼神之后终于决定他没法忍这个了。当他对Coulson表明自己什么都干只要不用再继续留在浮空母舰的意愿之后，他痛苦的发现自己必须面对督促Tony Stark写完他之前欠下了好几个的武器评测报告的任务。
这原本并没有那么困难，如果不是Stark在得知后非常痛快的答应了唯一的条件是要他来当所有武器和防盾的测试员并必须对他过程中所有要求言听计从的话。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在这里，打这个该死的能量墙！
Barton一万次在心里诅咒着自己的命运，然后继续机械重复抽出箭支——搭弓——瞄准——射击的动作。
“你的动作太慢了Barton，”Stark端着咖啡站在观察室里指指点点“我得计算密集攻击下能量墙的稳定情况，你的速度这么慢会让我的报告很难写啊。”
Clint转身朝着观察室的玻璃射了一支箭，虽然知道那面玻璃墙是特质的，Clint的箭支根本不可能穿透，但Steve还是下意识的挡住了Tony，黑发的武器学家不怕死的从超级士兵身后探出身子“哟，能力不足还好意思朝我发火？”
“你自己试试连着四个小时对着一个不会动的红点射击，我看你还会不会说风凉话！”Clint怒气冲冲的吼着“敢不敢给我来点技术性的挑战！这回事你自己的自动攻击武器不能干？干嘛非得我来干！”
Tony双眼睁大了一些，他也跟着气势汹汹的往下喊“觉得无聊不想干了？你知道什么叫‘无条件同意Stark做出的一切安排吗？’这句话听着有没有很耳熟？这就是你说的！我说盯着那红点给我射击小鸟，啄木鸟见过没有？相信我你可以学的很好的！然后你就能体会我打开柜子看到里面空无一物的感受了！”
Steve忍住嗤笑，他按着Tony的肩膀轻轻用力把他往屋外推“好了你们。Clint休息一会儿吧，Tony你自己答应了Pepper会参加一会儿的记者会的，Potts小姐叮嘱了让我跟着你，现在你该去换衣服了。”
这一切顺利的让Steve都觉得不可思议，Tony对他表现出的善意和照顾全盘接受并积极回应，顺利的Steve都要以为刚回来那天那个畏缩退却意图远离的Stark是一个梦境了。
当Tony终于得到Bruce的许可能够进入盔甲室和他亲爱的盔甲们打个招呼时，他盛情邀请要带Steve到天上飞一圈“保证不用音速，没有花式飞行，队长。绝对的安全愉快。”
禁不住Tony一再恳求和保证，Steve看着他能让人融化进去的褐色双眼，原本那句“我们可以开车出去。”被掐死在了喉咙里。
妥协的结果就是他和拎着公文包式盔甲的Tony在布鲁克林的街头走了一整天，Tony饶有兴致的听Steve指着那些街道建筑回忆说着这里原本是什么地方，而在听到Steve在几乎每个街角深处都被堵住欺负后Tony忍不住笑了起来。
Steve不解的看着他，Tony向他解释道“你瞧，队长。当你被那些人欺负的时候，每一次你都从没想过妥协，是吗？”
Steve耸了耸肩，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轻松的迈着步子配合Tony的速度“我只是想，只要我去试，那么无论多么困难，总有一次我能够成功。而如果我连尝试都不去做，那么我就肯定没有机会能赢。”
“是啊。”Tony蹦跳上行道朝着Steve摊了摊手“所以你瞧你还在这里，你是超级士兵，是美国队长，是人民的精神寄托。大家都相信你，跟随你。而那些被困在贫穷的家乡，有能力保护国家却只知道行凶恃恶欺负别人的人都已经被历史碾碎了。”
“并不能这么说，Tony。”Steve有些郁郁的回答“我还在这里只是一个时间的玩笑，而我认识的那些人，那些好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别这样，看着我队长。”Tony拽住Steve的袖子把他拉到身边让他看着自己，他的眼神真诚而温暖“是我说错了，Steve。但我也没错，你在这里从来不是因为时间的过错，是我们需要你在这里。而你的朋友们？他们并没有消失在时间里。我不会说那种‘他们都活在你心里’的废话，我要说，如果我真的要说，那么我只会说：嘿队长，看看你周围吧。”他示意Steve看向街面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看看这个未来。我们现在所做的都不是为了自己，Steve你明白吗？你不算什么，我也不算什么，钢铁侠？美国队长？都不算什么。我们终有一天会被历史吞噬掉，就好像你曾经认识的那些人。但正是因为他们，正是因为我们，我们的孩子们才能迈向未来。记住这个吧，Steve，我们站在这个时代，正是因为过去那些为之努力的人的存在，他们的存在从不曾被抹杀也绝不会被抹杀，因为是他们构成了我们。他们就是时间，他们就是未来。”
Steve看着Tony眼中闪烁着的光彩，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Tony拍了把Steve的肩膀“我说的没错吧？我有说错过吗？Steve？听我的准没错，我可是个未来学家。”
“那么。”他把盔甲公文包往Steve怀里一塞，从口袋里掏出了Stark Phone“JARVIS，给我们推荐周围餐厅。不不不，我不要吃素食。你觉得我看起来像只兔子吗？JARVIS？还是在提醒我给Dummy装个兔子耳朵？”
Steve微笑着迈着步子跟在对着手机讲得眉飞色舞的Tony身后，Tony向他展示了一个新的论点，一个更好的，他从未想过的论点。他不知道该怎么向Tony说，他的话中所包含的为了孩子们而战斗这一观念，正是在战场之上他们所为之而战斗的目标。
从未想过他们的目标是接近的。诚然，一个战士和一个发明家，一者以血肉搏杀而保护孩子们生存的权利；一者以智慧科技来帮助人们生活的更好。其实二者不正是相通的吗？当Steve面对那些教师和学者的时候，他常报以敬意。因为他其实是明白的，这些人的存在正是为了向下一代延续知识，而科学者如Tony的父亲，Steve的老朋友Howard，则是创建开启整个未来的钥匙。
只是Tony，Steve从未想过。或者每个人都有他的面具，人们将自己真实的渴望与梦想藏在这层面具之后，而Tony的面具是光鲜亮丽的Play Boy，耀武扬威的世界富豪，趾高气扬的超级英雄......人们......不，Steve在内心中纠正着用词，我们。我们都看不穿他费尽心思掩藏的真实面孔，当他站在霓虹闪耀的舞台上在狂热的追捧着尖叫鼓掌之中举起双手说那着那些看似演讲稿一样夸大虚浮的词汇，有多少人会知道，他其实真的是这么想的呢？
Steve不知道，但他只知道，Tony现在离他有十几步远，但实际上他还从未比现在这一刻更靠近过Tony的心灵。
而后一个划过脑海的句子是，在冷战了这么久让所有复仇者跟着吃了不少苦头和迁怒之后，Tony终于肯拉下面子和JARVIS说话了。这可真是个好消息，起码Tony应该不会再故意和Jarvis反着来了。不得不说，那种行为真的幼稚的无以复加而且结果也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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